2000年,法国巴黎博物馆的一位工作人员在清点馆藏物品时,惊奇地发现,博物馆丢失了一件藏品。而这件藏品可不是一件简单的藏品,它是一个头颅,这颗头颅属于欧洲著名双面间谍玛塔·哈丽。
在世界间谍史上,玛塔·哈丽是一位不得不谈的绝美间谍,优秀的间谍工作也使得她成为十大女间谍之一。玛塔·哈丽还是当时欧洲著名的脱衣舞艳星,也是当时许多上流社会军政名流的情妇。
她能歌善舞,姿色绝佳,许多军政显要无一不为她倾倒。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美貌是最好的礼物,但是如果生逢乱世,美貌则是坎坷命运的始作俑者。
玛塔·哈丽在一战时期,不仅为德国从事间谍工作,而且还为法国从事间谍工作。但她最后却被法国以“叛国罪”处死,但时至今日,对于玛塔·哈丽的说法众说纷纭,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提出质疑,玛塔哈丽究竟是不是叛国贼?她又是如何从一位富家小姐变成了一位脱衣舞娘,最后变成了双面间谍?
1876年玛塔·哈丽(原名玛嘉蕾莎·吉尔特鲁伊达·泽利)出生在荷兰,她的父亲是荷兰当地的一位农场主,她的母亲是印度尼西亚爪哇人,还是爪哇当地有名的大美人,能歌善舞。玛塔家一共四个孩子,玛塔排第二,但她却是四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孩。母亲很喜欢玛塔这个女儿,经常教导女儿爪哇舞蹈,父亲也看见了玛塔在舞蹈上的天赋,不惜花费重金将女儿送去学习舞蹈。
玛塔年幼时,父亲的产业做得很大,并且还投资石油产业赚了一笔不小的钱。家庭富裕了,玛塔也有机会去接受更多优秀的教育。但是好景不长,在玛塔12岁时,家里却出现了意外。
父亲的店铺日渐萧条,并且父亲还受人误导将全部的资金投入了股市,然而这钱却变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一下子家里就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家产不仅赔光了,而且还欠了一大笔债。为了还债,父亲不得不抵押房产,并且带着一家人搬进了贫民窟居住。
父亲宣布破产后,玛塔的父母就离婚了,没过多久母亲就病逝了。父亲不甘心就此颓废度日,他一直渴望着寻找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于是毅然离开家去外面闯荡,可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玛塔家中的几个兄弟姐妹被寄养在亲戚家。
一向自视清高的玛塔一下子从贵女变成了寄人篱下的“女仆”,面对如此巨大的落差,玛塔只能将所有的苦闷埋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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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一点点消逝,玛塔慢慢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她姣好的面容吸引了无数人的芳心。与玛塔年纪相仿男人纷纷上门求亲。可谁都没想到玛塔最后却找了一位大她22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陆军上尉鲁道夫。
玛塔原以为和鲁道夫结婚,她会得到幸福,会逃离地狱,可却没想到她只是从一个地狱迈入了另一个地狱了而已。这场婚姻带给她的只有伤害。婚后,夫妻二人移居到爪哇岛上一个叫安巴拉瓦的小村庄,在这里玛塔迷上了卡丽女神的舞蹈,后来玛塔为鲁道夫生下了两个孩子,可是儿女双全的玛塔一点都不幸福。
玛塔的丈夫鲁道夫曾经有过一次婚姻婚,但由于鲁道夫嗜酒成性,导致第一段婚姻破裂。和玛塔结婚后,他酗酒的习惯非但不改反而还变本加厉,他甚至还酒后殴打玛塔。成婚后的第四年,玛塔的儿子因意外去世了,据说,玛塔的儿子是被她家保姆的丈夫给毒死的,因为鲁道夫和家中保姆有奸情,这位印尼士兵忍不了自己被戴绿帽子,又不敢去对付鲁道夫,只好把毒手伸向鲁道夫的儿子。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婚姻关系这下彻底走向了尽头,丈夫的家暴使玛塔身上时常出现淤青,两个孩子是玛塔继续这段婚姻的唯一羁绊。可这下儿子没了,丈夫又背叛了自己。这样的家庭再也没有什么能让玛塔留念的了,玛塔也彻底对这起婚姻绝望了。
1903年,27岁的玛塔和丈夫离婚并争取到了女儿的抚养权,可没想到鲁道夫完全不念旧情,居然蛮不讲理地抢走了女儿,还不允许玛塔和女儿见面。
就这样,玛塔失去了所有在爪哇的亲人,独自一人在异乡生活,伴随着玛塔了除了孤单还有贫穷。一年后,玛塔万念俱灰离开了爪哇,前往巴黎。
为了养活自己,玛塔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马戏团坐骑师。但是马戏团微薄的工资根本不足以玛塔在巴黎生活下去。为了生计,玛塔彻底放下了颜面,成为了一位脱衣女郎。在当时那个年头,很少有人表演脱衣艳舞。但玛塔的脱衣舞却带着一种神秘的东方气息。
从此,玛塔凭借着神秘的东方气息以及充满诱惑的身体在巴黎一夜成名。玛塔还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神秘的来历:她自称是在印尼出生,父亲是高贵的婆罗门,母亲是寺庙的舞者,而自己从小就学习印度教的神圣舞蹈,是被神眷顾的舞者。
在那个信息交流匮乏的年代,所有人都相信了玛塔的话,从此玛塔愈发出名,脱衣艳舞给玛塔带来了名气和金钱。
在人群中,玛塔东方少女的双眸格外引人注意。她的身段苗条,风韵动人,一眸一笑之间都散发着独特的风情。在每次表演前,玛塔都会用英、法、荷、印四种语言告诉观众:大家安静,不要惊扰神明。
因此,玛塔的舞蹈也被蒙上了一副神秘的面纱。
凭借着舞蹈,玛塔接触到了富人阶级,在这些富人阶级中不乏各国军政显要。巴黎上层社会的男人们都想为玛塔花钱,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也是因为玛塔,脱衣舞席卷巴黎上层社会,无数贵族都热衷于观看脱衣舞演出。而玛塔的脱衣舞堪称一绝,无数人拜倒在玛塔的石榴裙下。
《巴黎人报》是这样评价玛塔的:“只要她一出场,台下的观众便如痴如狂。”
世界大战爆发前夕,玛塔正在德国巡回演出。德国军队统帅部的军官巴龙·冯·米尔巴赫在看到玛塔后,当即意识到玛塔是一块间谍好料。于是他私底下派人和玛塔接触,并说到:“从她的广大社会接触面来看,她极具利用价值,我们要尽量拉拢她。”
身为交际花的玛塔时常游走于各国军政显要之中,这些人为了博美人一笑经常将一些机密事情说出来。对于玛塔来说,获取情报易如反掌。当玛塔得知德军想要自己当间谍的时候,又惊又喜,在金钱和国家荣辱面前,玛塔选择了金钱。根据有关统计,德军为了收玛塔这个美艳间谍前前后后共花费了200万美元。
随后玛塔被派到了瑞士边境的一所侦查学校学习,在这所学习,玛塔简单地学习了几个月,但从此玛塔的人生却迈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一战开始时,玛塔已经38岁了,已经不是什么青春貌美的年级了,但年龄却并未影响到玛塔在男人圈中的影响力。她依旧是当时上层社会所追捧的舞者。
战争一开始,德军就利用玛塔提供的情报,取得了战场上的主动。
有关文献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
1915年的一天,39岁的玛塔躺在老相好法国摩尔根将军的枕边,一番云雨过后,摩尔根将军很快进入了梦乡,但此时的玛塔却十分清醒。因为她今晚要执行一个重要的任务。
玛塔在确认摩尔根将军熟睡后,便悄悄起身,来到了房间中的保险柜前。玛塔蹲在保险柜前,一遍遍尝试着密码,可却总是密码错误。她不知道这保险柜的密码是什么,唯一知道的是密码是六位数。
时间一点点过去,玛塔还是没有打开保险柜,就在她十分焦急不安的时候,玛塔看见了墙上的挂钟。这个挂钟早已经坏掉了,指针上的时间一直都是9时35分12秒。关于这个坏掉的挂钟,摩尔根将军曾经给玛塔说过“这挂钟比较有纪念意义?”
玛塔看着指针上的时间“93515”,难道这就是密码,可密码是六位数呀。突然玛塔想是想到了什么,她屏住呼吸,在键盘上输入“213515”。
“咔哒”一声,保险柜的门开了。而这保险柜中所存放的机密资料正是19型坦克设计图。德军日思夜想想得到的东西。紧接着玛塔就拿出微型相机,对着设计图纸咔咔拍摄起来。
随后,这些照片又慢慢被送到了德军手中。因此,英法联军的新型坦克,一上战场就失去了威力。而法国也在这场战争中失利。
随着战争愈演愈烈,玛塔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未来,一旦日后协约国取得了胜利,自己给德军当间谍的事情败露,她将万劫不复。于是玛塔又开始有意地向法国靠拢。
根据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玛塔找到了法国特务机关的负责人,向他毛遂自荐希望成为法军的一名间谍。在一战期间,双方打起了间谍战。所有人都知道玛塔是一位当间谍的好苗子,不仅德国间谍机关找她,法国特务机关也找她。就这样玛塔成为了一名双面间谍,既是德军的间谍,也是法军的间谍。
玛塔的间谍工作做得十分到位。《间谍大师:阿兰》的作者对玛塔评价道:“从任何角度来看,她的工作都十分出色。”
1917年,玛塔到达西班牙巡演,在西班牙演出时,玛塔一边享受着台下的掌声,一边将西班牙政府的动态发往柏林。但玛塔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英国谍报机构监视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德国是无意还是想借刀杀人,在西班牙马德里的德军向柏林发送了一封电报:“通知H21速回巴黎,并支付1.5万法郎。”这封电报却被法国情报机关截获了,与此同时,玛塔突然结束了在西班牙的巡演,返回巴黎。而这正和法国获得的情报相吻合,根据英国提供的一系列消息,在加上法国情报机关的一番调查,最终法国情报机关确定,代号为H21的德国间谍就是玛塔。
值得一提的是,德军的这封电报采取的编码方式早在很久之前已经被法国破解了,而且德军也是知道这一情况的,后来玛塔被捕入狱时说道,自己虽然是双面间谍,但自己却是在为法国效力,而德国人却借刀杀人。
1917年2月,玛塔在家中泡澡的时候,门铃响了。当玛塔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几名警察的时候,玛塔就知道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紧接着,玛塔被戴上手铐,离开了酒店的房间被送往一间单人牢房。
被抓获后,玛塔被送上了法庭,主审玛塔的法官是一位受人尊重的大法官,可这位法官却对玛塔辩护律师提交的玛塔为法国窃取德军情报的证据视而不见。
时隔多年之后,英国《泰晤士报》中突然报道了玛塔之死另有隐情。爆料人
而当初让玛塔成为法国间谍的劳德克斯上尉在玛塔受审期间,不仅不出面为玛塔作证,还刻意夸大玛塔为德军当间谍的罪行。爆料人菲利普的曾外祖父就是当初审理玛塔一案的主审法官皮埃尔·波查顿。在审理玛塔一案之前,皮埃尔·波查顿发现了妻子红杏出墙,从此她开始厌恶女人,他还将对妻子的厌恶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而玛塔正好就是这样一位“行为放荡的女人”。皮埃尔·波查顿还在一张便条上写着:“可以想象玛塔是以何种下贱的手段成功窃取情报的,那些正襟危坐的高级军官们不管如何警惕,但是在这个女人的攻势下,防线都会瓦解。”
法庭认为,玛塔从事间谍工作,导致17艘同盟军船只被击毁,5万多名法国士兵牺牲等等,面对法庭的指控,玛塔拒绝承认自己是间谍,在法庭上玛塔为自己辩解道:“我是妓女,但我不是叛徒,永远都不是。”可是她的辩解是无力的,是苍白的,根本没有人在乎她的话。
后来历史学家对玛塔·哈丽的事情进行了研究,他们惊奇地发现,玛塔从未向德法两军中的任何一方提供重要情报。历史学家说:玛塔提供的只不过是两国官员的一些生活八卦而已。
在一战期间,德军疯狂进攻,法国节节败退,甚至后来到了全境被攻陷的地步。无数战士死在战场上,战士们士气低落。法国政府面对败局根本无力扭转,他们急需一个替罪羔羊。而此时,玛塔就是一个绝佳的人选。她被指控为间谍,她为德军贡献的情报导致数万将士死在战场上。尽管,法庭没有确凿的证据,许多罪名甚至来自于推测,但玛塔还是被认定为有罪,还是被判处了死刑。
被判处死刑后,有好几位富豪和政要替玛塔求情,但却是徒劳的。
1917年10月15日,玛塔在世的最后一天。这天法国派出了11个行刑队员,(一说12人)面对死亡,玛塔丝毫不畏惧,这天她穿着漂亮的裙子,化着淡妆,戴着一副羊皮手套。在巴黎郊外刽子手们用枪对着玛塔,玛塔没有一丝慌张,她却出乎意料地从容淡定。最终11颗子弹打入了这个女人的身体,时年41岁的玛塔彻底离开了人世。
玛塔被处死后,却没有人为她收尸,她的遗体因为长时间无人认领而被用于了医学用途。巴黎一家博物馆就收藏了玛塔的头颅。经过特殊的防腐处理,玛塔的容颜依旧未变,如同活着的时候。但直到2000年,该博物馆的看管库房的工作人员才发现,玛塔的头颅居然不翼而飞了。
后来根据该博物馆的人员推测,可能是在1954年时博物馆搬迁时丢失的,也有可能是被玛塔的崇拜者给盗走了。
很多年后,人们又开始从新思考玛塔“叛国者”的罪名,许多人都不认为玛塔是卖国贼,在玛塔的家乡,当地还建立起了博物馆。
玛塔的故事很离奇,从她死后,就有不少人以她为原型大做文章,时至今日,玛塔哈丽的名字也时常会被人提起。1931年由著名女明星葛丽泰·嘉宝主演的电影《玛塔·哈丽》上映。此后玛塔经常会出现在书籍、电影、电视机等作品之中。
在当时,人们记住了一个脱衣舞女用着下贱的手段,做着令人不齿的事,往往有人喜欢站在道德的最高点,以自己的视角去评判他人。
在当时那个混乱的时代,一位年近40的女子能做些什么呢?玛塔·哈丽的一生令人唏嘘,一位出生在富裕家庭的大小姐,最后居然成为了祸国殃民的“双面间谍”。
她美艳无双,她舞姿倾城。但她却死得凄惨。美对她来说是件好事,让她能在贫穷中还能有较好的生活,但美也是一件坏事,太多的身不由己。时代逼得这个女子最后无路可走。
玛塔究竟是不是卖国贼呢?她的死是死有余辜,还是另有隐情?这或许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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